遺言

曲目八 夜市小戀曲
清晨裡，突然有人來敲門 諸葛巽橫抱著一個女人到來。那是曇花。
「收拾一下跟我走。」諸葛巽神色緊張的道。「我們要準備亡命。」
「亡命？」
「當紅的如意被我偷了出來，風月盟不會坐視不管的。」
「為什麼要幫我。」我身無長物，只有匆匆的拿了衣服和乾糧以及平日砍柴用的板斧，就跟著諸葛巽出門。
「不是幫你，是幫我自己。」諸葛巽似乎想起了些往事：「我也曾經愛過人！可是沒能有結果。」
「你愛的人呢？為什麼不去找她？」
「無情命運來戲弄，環境難相容，提不起勇氣完成青春夢。我思慕的人，枉費我的愛，冷酸的風引悲哀……(注4)」諸葛巽低吟著一段小調，當作是回答。

諸葛巽將曇花交給我。我們倆選擇平日人煙稀少的小路走。沒多久，懷裡的曇花悠悠醒轉。
「為什麼我會在這裡？」
至此諸葛巽才將前因後果對我倆說。原來一切都是冷楓的計劃，用迷藥迷暈曇花，交給諸葛巽帶來我身邊，自己則留在裡面穩住消息，幫我們脫逃。

「為什麼男人總是那麼自以為是呢？你們和冷楓都一樣，有沒有人問過我的心情。我不是丟來丟去的東西，叫我給誰就給誰。」曇花掙扎在我懷中站起，生氣的說完話後雙眼直直地落下兩行淚來。
這一番話說得我冷汗直流。我驀然驚覺，原來我這種自以為是的愛，和那些視女人為玩物的嫖客沒有什麼不同，同樣的自私與佔有。原來我根本不了解曇花，也根本不懂去愛人。

「我要回去。」
「我們好不容易才把妳弄出來。」諸葛巽雙眉都皺得連在了一起。
「我不回去冷楓就死定了。你們不是裡面的人，不知道裡面的規矩。」曇花說得斬釘截鐵。
在這種一無反顧的眼神裡，我豁然領悟，眼前這個女人，是冷楓的如意，不是我的曇花。我的曇花，只活在多年前的那個夜裡。

「我知道了，不過冷楓換成我，也不會讓你回去的。」我伸手拍向如意的後頸。
「你想怎樣？」諸葛巽會這樣問顯示他果然是諸葛家最不成才的子弟。不過或許諸葛巽只是想要我不要白白犧牲而已。或許冷楓早就將他的覺悟求得了諸葛巽的理解。我想冷楓就是這種人，因為換成我一定也是這個樣子的。

「我回去帶冷楓回來。」
諸葛巽看著我的眼神，搔搔頭也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：「為什麼我總是遇上一群笨蛋啊！」
「因為你也是個大笨蛋啊！」